扰毅

all27 HE

【all27】【联文】平安夜(狼人杀捏他)08

食用说明w:

1.狼人杀捏他

2.角色死亡预警

3.前文合集

二周目-第二夜

       沢田纲吉

狱寺隼人                 入江正一

库洛姆                  山本武

云雀恭弥                 六道骸

reborn                   蓝波

白兰(死亡)                迪诺

      笹川了平

↑会议室位置↑

       血像一条蜿蜒的毒蛇,顺着白兰的眉峰缓缓滑下,浸染了他的白色衣领,猩红顺着衬衫的纹路迅速弥漫扩散,温热的血液从指尖滴落,清脆的啪嗒声打破了短暂的寂静。

       被吓得愣住的蓝波猛然回神,他抱紧迪诺的手臂大声哭号。直面死亡,尤其是如此直白而残酷的死亡对于一个年仅八岁的孩童来说实在太过残忍。

       蓝波的泪水沾湿了迪诺的衣袖。而迪诺抿唇,手轻轻拍着对方因为啜泣而抖动的肩膀,来安抚哭得撕心裂肺的蓝波。

       库洛姆加重了攥着三叉戟的力道,面容失去血色变得煞白。

       云雀恭弥皱眉闭目,不再多看一眼周身的环境。

       山本武一言不发,表情严肃。

       Reborn像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恐惧、悲伤的氛围没有感染他分毫。他敲了敲桌面,漆黑的目光沉着镇定似乎还带着些许戏谑,说:“与其在这浪费时间,不如趁现在教会警长先生警徽的正确使用方法。”他那冷漠而锐利的眼神,全然不似一个孩童。他比在场的所有人都冷静从容。

       沢田纲吉无法接受对方蔑视生命的态度:“我不认为对死者的尊重是浪费时间。”他也被自己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去反驳对方,

       Reborn嘴角勾起发出意味不明的嗤笑声,让原本就为自己的唐突冲动感到退却的沢田纲吉心脏一颤:“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投白兰死亡的票数中有你的那一张。明明是你自己为了活下来而亲手将对方推上断头台,现在却又开始同情对方,真是个虚与委蛇的伪善者。”

  “还是说因为你是狼人而对同伴产生同情,才会说出这样的蠢话?”稚嫩的声音说着怀疑、恶毒的语言,就像尖锐的刀刃,一刀一刀划在纲吉的心上,他张口想要反驳,却又被对方抢先一步堵在嘴边:“你是不是想否认、想说尊重死者和处死对方是两码事?不,你所要尊重的所谓死者,很可能是白天蛰伏的好人先生、晚上策划如何夺取他人生命的狼人,对于这种人不值得怜悯与尊重。”

        狱寺隼人打断了优势一边倒的讨论,他十指交叉拖着下巴,失神的望着白兰的尸体进行思考,他对沢田纲吉说:“收起你那泛滥成灾的怜悯,当下要做的事情就是让警徽得到最大限度地利用,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减少不必要牺牲。”

       沢田纲吉知道狱寺隼人说的是事实,他也没有更好的立场与理由去反驳这样看似合理的发言。沢田纲吉握紧双拳,他忽然意识到这是个疯狂而不合常理的世界。溢满大脑的违和感,像粘稠的液体将他紧紧包裹。入江正一教笹川了平如何使用警徽的声音飘渺,一句也传不进沢田纲吉的耳朵里,不真实感让他恍惚而不安。

   “既然小鬼极限地怀疑沢田纲吉的话,那今晚就验他吧!”

      忽然被点名的沢田纲吉猛然抬头望向了平,明白对方说了什么后,他勾起一抹无力的微笑,点头答应:“好。”

      “法官”宣布今日的会议结束。

        离场时reborn像是对了平又像是对其他人道:“有时候验最不可能的人,也许会又收获哦。”

       沢田纲吉将望着reborn的目光收回,回头用着担忧的神情望着抽噎的蓝波,他还是担心蓝波的状态。但蓝波却在两人目光接触的一刹那,却变得更加恐惧,他一下子将脸埋进拉着他的迪诺身侧。

      迪诺见状,歉意地笑着无声地用口型对沢田纲吉说:“对不起。”

 

 

      沢田纲吉坐在卧室的椅子上,望着被生锈铁网笼罩的窗户外的风景。在上一周目里,作为普通村名的沢田纲吉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在用餐时间之外离开自己的房间,尽管自己也做了一些简单推理,但那样是否是在逃避?不安、恐惧弥漫在这座封闭、独立于无边森林孤塔的每一处。明明四处环树,空气本该清新令人放松,却始终沉重而压抑,就像缠绕于脖颈的巨蟒,一点一点地勒紧,让身处于这里的每一个人慢慢窒息。

     这一次他是守卫,他应该在不暴露自己身份的前提下,保护正确的人,并将这信息转化为有利的情报,找到狼人。所以沢田纲吉决定走出宿舍,寻找线索。

       孤塔设施齐全,除了卧室和审判庭,还有专门的餐厅和其他休息娱乐场所甚至还有儿童设施。但就连餐厅也鲜有人在的情况下,娱乐场所更是无人问津,谁也没有多余的心情和心思去享受所谓的“娱乐”。

       沢田纲吉端着杯子,咬着杯沿坐在餐厅的角落里。餐厅只有他一个人,温馨的装修风格和如今的气氛矛盾得有种不可描述得荒唐感。他发呆整理着从第一天醒来到现在为止发生过的事情,试图从中发现狼人和其他好人的蛛丝马迹,沢田纲吉过于专注,专注得没有意识到他的对面坐下了六道骸。

       半晌才发现身边突然多了个人的沢田纲吉,一激灵将水撒了出来,溅到了衣服上。他慌忙站起来,一边掸身上的水滴一边重复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六道骸轻笑了一声,好心的将餐桌上的餐巾纸抽了几张递给对方:“没关系。”

      沢田纲吉道着谢,手忙脚乱地将桌面收拾干净,他抬眼偷偷看向不知为何而来的六道骸。出乎意料的是,六道骸一反之前咄咄逼人的态度,他笑得温和,静静看着对方擦拭桌面。这让沢田纲吉感到非常不适应,他并非有自虐倾向——被六道骸挖苦、攻击才会感到舒服,谁都喜欢被他人温柔相待,可这样的六道骸实在太过反常。他相信六道骸是个好人,只不过表达的方式太过难懂,虽然在之前对方都不曾好言好语,但他又确实用实际行动保护了自己。

   “我是来道歉的。”

   “诶?”违和感扑面而来。

      六道骸偏过头,看着地上的木质地板:“因为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所以我很紧张,才会用语言攻击你。十分抱歉。”

      沢田纲吉摆了摆手,结结巴巴地回应道:“没、没事的。”

       这太奇怪了,实在不像是六道骸的性格。虽然沢田纲吉并没有和对方相处过很久,但他总觉得之前在审判庭上那样的六道骸才是对方的真实性格——言语和行动相反,现在的六道骸更像是躲在沙地里甩弄着尾巴吸引猎物上钩的响尾蛇,危险而令人恐惧。或许这才是对方的真正模样?毕竟自己也没有和对方有多深的交情,完全依靠直觉判断他人性格也不可靠,但还是太过别扭,沢田纲吉捧着温水,腼腆地说:“其实骸不用这样特地道歉,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都会感到不安是十分正常的。”

      六道骸看着他的眼睛,半晌,轻哼一声笑着道:“你还真是个好人呢。”

      突然被夸奖的沢田纲吉,下意识地想要矢口否认——这样懦弱而卑微的自己,他不认为是个好人,但在这个孤塔里否认自己的好人身份显然不是一个好举动,于是他说:“我也觉得骸是个好人。”

       六道骸像是听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明明之前被我数落得那么惨,甚至会因为我的针对而成为投出对象,也依旧认为我是好人吗?”

       沢田纲吉哑口无言,直觉告诉他不能说出上一周目所发生的事情。且不说对方是否会相信,法官也会判定那是违规行为,将会受到惩罚。但又不能说是“自己觉得”,这样充满感性的发言实在让人怀疑:“因为我知道骸本意不是那样。”

   “你看起来对我对我很熟悉的样子。”六道骸带着意味不明的目光和笑容,他不给沢田纲吉回应的机会,话锋一转:“你在场上的发言,很有意思。”

   “虽然入江正一说得很有道理”他带着没有恶意的笑容,微微歪头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对方:“但你究竟——是村民还是神民?”

   “法官”的警告声突兀响起打断了六道骸的询问,对话如果再进行下去将影响到接下来的审判,这显然违反了规则。

    他盯着沢田纲吉的眼睛,想要从那双茫然的棕瞳中找出答案,却又忽然哼笑出声,说:“看来愉快的聊天只能到此为止了,我先行一步。”

      沢田纲吉呆呆地望着六道骸离去地背影,突然的来访又突然的离开,一开始那充满违和感似乎是为了最后一句而做的铺垫,隐隐带刺的询问反而比之前的温和要让他感觉安心。他有些不太明白六道骸这徒劳无功必然会被警告的行为的目的,但沢田纲吉又突然想起审判庭上“炸身份”的手段,要怎么炸身份呢?

      通过抛出疑问,看其他人的反应吗?也只有这样了。

      那么这个反应应该就是表情一类的线索。

    “我觉得你是个蠢货。”reborn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让沢田纲吉收回思绪,他端着咖啡。虽然沢田纲吉不知道对方手里的咖啡属于什么种类的,但那醇香的气味钻进鼻腔的一瞬,就苦涩的让他忍不住皱眉,泛起胃酸,如同reborn本人——充满了侵略性。如此形容一个幼童实在诡异,但如果对方是reborn,就意外的合适。

       到底还是一个孩子吧。沢田纲吉想,只不过是个聪明过头有点早熟的孩子。

        Reborn坐在了沢田纲吉的对面“ciao’s”

        沢田纲吉想起过去喝咖啡而胃痛的经历,出于长辈的自觉心态,说:“咖啡对胃不好,小孩子不能喝那么多。”

       端着精致骨瓷杯正准备饮一口的reborn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那小小的茶杯递到沢田纲吉面前,语调带着笑意说:“是咖啡味的果汁哦。”

       诶?现在饮料的口味都这么奇怪了吗?沢田纲吉一边疑惑感慨自己的孤落寡闻,一边接过那杯子,毫无戒备地小酌一口。

       在大脑接收到味觉信息的一瞬,他全部喷了出来。

       这!就!是!咖!啡!

      沢田纲吉慌忙抄起水杯,大口大口的喝水,想要冲淡舌尖浓烈的苦涩,他从没有喝过这么苦的咖啡,他一般只会冲一杯夹杂着砂糖和奶精的速溶咖啡,但也总会被嘲笑…廉价……?

       被谁嘲笑廉价?

       太阳穴突然传来的阵阵刺痛,让他不能继续思考,忍不住抱头缩起来,无暇再回忆刚刚脑海中瞬间闪过的人影,再次强烈起来的违和感也因为头痛而被掩盖。

       极痛如同潮水,涌来得凶猛,也退散得很快。

       这漫长的煎熬也不过才3秒钟。是咖啡的问题吗?沢田纲吉喘着气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是咖啡太刺激才导致头疼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要教这个孩子不能再喝这么危险的东西了。

      正当沢田纲吉想要以长辈的身份教导对方时,reborn的声音又接踵而至。

    “你不觉得这个世界很奇怪吗?”

      话题的突然变化,让沢田纲吉跟不上思路:“奇怪?”

        Reborn的语气严肃:“这里是森林的孤塔,却闻不到一点草木的味道;这里虽然破旧,但物品摆放却符合私人习惯;有儿童设施却没有成年休闲娱乐;装修温馨却荒诞无用。”

    “狼人杀人的动机是什么?他们为什么要杀人?”

       一连串的问题让沢田纲吉无暇多做思考,直到最后才勉强跟上对方的思绪:“或许他们和我们一样要离开这座塔?”

      “这算一个理由。”reborn认可道:“那么,狼人是否天生就是狼人?他们是如何杀死其他人?神民又是如何使用他们的神力?”

    “我们是被谁关在这里,又为什么关在这里?被关在这里的人有什么标准?”

       沢田纲吉手作无措:“是神?”之前所经历的一切,都告诉他这座孤塔里有一只手,是幕后的主导,它张扬的宣誓自己的存在,却无人能找到它客观存在的踪迹。

       Reborn嗤笑问道“这个世界真的存在神吗?”

       他盯着沢田纲吉的眼睛:“这个世界真的存在吗?”

       这种荒谬的怀疑让沢田纲吉张口想要反驳,但骤然变成红光闪烁的日光灯打断了他,四周传来机械声的警告,枪管从天花板四角伸出指向reborn,

      【警告,您已触犯规则,禁止继续讨论相关话题。】

      【警告,您已触犯规则,禁止继续讨论相关话题。】

      【警告,您已触犯规则,禁止继续讨论相关话题。】

        Reborn慢悠悠地饮完了杯中的咖啡,尾音上扬:“神明还真是严格呢。”他笑看着沢田纲吉:“ciao,沢田纲吉。”

 

 

       星辰稀疏,圆月清晖惨淡,蝉鸣聒叫。

     【请选择那您要守卫的对象。】法官中性的机械般的声音分不清性别,它仿佛是没有感情的机器,只在规定好的法则内行使它名为“法官”的职责。

       既然沢田纲吉选择完全相信笹川了平是预言家,那么守卫的对象也就不需要多加考虑,如何让预言家多生存一轮、发挥自己的最大效能,是身为神民的他最主要的任务,沢田纲吉心不在焉地报上了平的名字。

       无论怎么思考,法官如此鲜明的存在都证明了这个世界存在不可捉摸的第三者,都无法让他理解reborn那听起来荒唐至极的怀疑究竟是从何而起。

       沢田纲吉所经历的那些绝望、不安是真实存在,并挥之不去的,那种窒息压抑的感情,在他的大脑里尖叫,宣誓它们的存在,他无法接受一切都是虚幻的假设,如果这里的一切真的都是假的,那么就是对众人感情的低劣恶俗的嘲弄。

       法官或许就是所谓神明的代理人,神明向来是不可捉摸不可知的。或许可以将那个拥有锐利目光的幼童的言论当作是不成熟儿童的奇思妙想?但关于这个世界的违和感又确实时时刻刻围绕在沢田纲吉周围。

       他伴着杂乱的思绪慢慢睡去。

 

 

       再次回到审判庭时,众人的表情变得比第一天见面要更加严肃。

 

 

       法官宣判道:

 

【昨夜死者——reborn。】

tbc

 

评论(44)

热度(327)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